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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司命舊事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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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覺很長,我醒過來時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處在哪個時空了。因為醒來的我就坐在雲端,我不會禦風,其實也有些爬高,誰把我放在這兒的?

“小蝶,你又跑到這兒來,今日的功課做了沒有?再過來這兒,父君會生氣的。”我回頭看了看,是一個看上去人界年齡才十一二歲的小男孩,就他還叫我小蝶,而且這父君是從哪兒冒出來的?

我撐著雲朵爬了起來,這才發現我的胳膊跟腿如此的小,我以手摸了摸臉,發現這張臉這副身子不過人界七八歲小女孩的樣子。

“你是誰?我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?”我被目前這個不能接受的身子嚇著了,聲音微顫,腳往後退了幾步卻踩空了摔下雲去,我想呼救可是卻開不了口。

“妹妹,你怎麽這麽蠢,不知道自己是站在小浮雲上麽?話說,你不是學會禦風術了,不會是騙父君的吧?”不停下墜的身子被一雙手抓住,丟回了南天門的平地上。

“謝謝你救我!不過,我問你的是你是誰?”

“小蝶妹妹,你出什麽事兒了?我是你兄長意寒啊!走,你跟我回去見父君,出來這麽一會兒就不記得事兒了,讓他幫你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他摸了摸我的額頭,低喃了句,“也沒發燒啊!”他拉起我的手,往八重天上飛去。

八重天上我只識得太宸宮,另外幾座宮城我還沒有去過。他徑直拉我進了一個宮宇叫做天正宮,與太宸宮隔著一條道。

進門,裏面的場景很是熟悉,與太宸宮內的陳設很是相像,只是少了花鳥魚蟲、姹紫嫣紅,只是大片黑瓦,白色大理石地。

“蝶起,你的記憶雖然被釋放出來了,但是這一切的因果需要自己去尋找答案。”腦裏突然出現一個聲音,那個聲音嘆了口氣,繼續說到,“你現在處在幼年,大概是在幾千年前,而你身旁的確實是你兄長意寒,其他的你自己慢慢體會,切記要跟著自己的心走,一切都會給你答案,待到這場故事結束你就可以從過去回來了。我現在要抽走你這兩百多年的記憶,等你從過去回來便還給你!”

原來是那個記憶盒把我帶來這兒的,這是幾千年前的九重天,話說我已經這麽大了,都幾千歲了。突然,腦裏一陣劇痛,便暈死過去,小男孩的呼喊聲漸漸消失。

再醒來時,我躺在一張很華美的床上,像是被人打了似的渾身都疼的厲害。床頭坐著一個穿著藍衣的女子,長得很是漂亮,這是我娘親沐水夢蝶。

“娘親,小蝶這是怎麽了?全身痛痛,娘親呼呼!”我睜大眼睛淚眼汪汪地看著她。

“小蝶醒啦,告訴娘親哪裏痛,好不好?娘親幫你揉揉。”然後又對著門外說了句:“來人,去告訴神君,小姐醒了!”

“是。”有腳步聲漸行漸遠。

“娘親,我處處都疼,娘親幫我按按吧!”我起身拖著娘親的袖子撒著嬌。

“你呀,小機靈鬼。趕快躺好,這麽動來動去是不疼了是吧?腿伸出來,娘親先給你揉揉腿。”她無奈地笑了笑,滿臉寵溺!

“夢蝶,這孩子遲早得給你寵壞了。”門外進來一個三十歲的男子,一身黑色綢衣,皮膚白皙,棱角分明,臉上沒什麽表情,目光堅毅,比平時的樣子溫和了許多,這就是我的父君大人,九重天上司掌人界的人神神帝哲明。

“父君大人安好!”我忙從床上爬起來,像父君作了一揖,自小害怕父君由此可見。

“你別嚇著孩子,小蝶只是女孩子,而且才兩百歲,你非得把她培養成第二個意寒麽?意寒這孩子現在一點都不跟我親,整天不是出去斬妖除魔就是在劍閣閉關。”娘親對於兄長常年不在身邊,有點不高興,微嘟了嘟嘴。

“夢蝶,我對小蝶要求也不高啊!只不過讓她學習琴棋書畫舞,詩詞歌賦術而已,況且她還是每樣都學不好。說起意寒,他畢竟是男兒,將來我的神位他也得有能力的繼承,現在不努力,以後可怎麽好呢?”父君略帶討好的說到,“現在意寒在外面侯著呢!”

我只想著父君說的琴棋書畫舞,詩詞歌賦術而已。這十樣每日都得學,連個休息的空兒都沒有,父君還日日追著檢查。

“讓他在外面做什麽,趕緊讓他進來,這天氣外面蟲子那麽多!”娘親很寶貝我這個哥哥,這時候已經親自出去迎了。

他一直沈默著,對娘親的態度也是冷淡疏離,與父君的性子倒是尤其的像,娘親想找些話說與他聽,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。娘親無法,只盯著我看,擠擠眼我就知道了娘親的意思。

“哥哥,今日教我下棋可好?”我軟糯糯地懇求著他,還要被父君的冷眼盯著。

“妹妹,你記起我了?”他有些詫異地問了,而我覺著莫名其妙地。

“我何時失過憶了,我怎麽會忘記你呢?”頂著父君的壓力,我沖他笑了一下,“哥哥,教我下棋唄!今天教我下棋的夫子亂糟糟講了一通,我都沒懂,正好你來了,就順便教我吧!”

兄長看來我許久之後偷眼瞥了父君,父君正一臉頹色地望著娘親,想必是被娘親的眼刀子砍了好幾下。之後,我看到兄長輕點了下頭。

“算了,意寒,那今日你就留在天正宮,給我好好教導你妹妹。”父君頓了頓,我剛想歡呼,卻被父君接下來的話給炸平了,“明日一早,出發去月城,月山上出現了一個雪狼妖,已經害了好多個上山采藥材的村民的性命。天帝派你下界去鎮壓雪狼妖,這雪狼妖脾氣惡劣,而且修為不淺所以難度好大很危險……”

“你知道危險還讓兒子去,幽蘭哲明,你是故意安排的吧?”娘親再聽不下去了,打斷了父君的話。

“娘親,無事,兒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兒的,而且我還擔當著火神之名,需為天下蒼生效命。父君放心,明日一早我便出發去月城。”

“好,我其實剛剛沒說完,因為此次妖魔能力較強,所以天帝派了你與戰神墨安同去。明日一早,戰神會直奔天正宮與你會合。”父君欣慰於兒子的懂事,為了安撫娘親才說了戰神助戰之事。

“是,父君。”

“小蝶,你乖乖躺好,父君幫你把把脈,看你這身體恢覆的怎麽樣了?”父君難得的寵溺音,讓我有些受寵若驚。

他擡起我的手,按在穴脈上,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:“你最近肯定沒有好好習武,身子骨弱了,才會連騰雲這種小術法都不行了。改日,我給你找個好的術法師父,給你打打基礎。”

“哦!”我答的有氣無力的,擡眼看了娘親一眼,娘親不幫我,好像也覺著我該好好兒惡補一下術法。我由起初的滿懷希望到最後的失望,造孽啊!

父君與哥哥相繼出了房門,估摸著又要去探討什麽計策,娘親也不懂這些,便在屋裏幫我揉揉四肢陪著我。

下午,父君派來兩個教棋的師父,還帶了一句話:他與哥哥有要事要商量,哥哥沒時間來教我下棋了!於是我那一整個下午就看著兩個胡子老長的老爺子對弈,還完全被無視了,這到底是不是來教我的?中途娘親還準備偷偷溜走,被我發現居然說要去陪天後姨母餵魚。我撒嬌表示我也想去,餵魚也比這觀棋有意思啊!結果娘親答應,給我帶條血鯉回來,可是我要血鯉做什麽?

就這樣一天過去,晚上我躺在床上,腦子裏都是黑白棋子,心裏想著以後什麽事兒都不能相信哥哥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

第二天,叫醒我的是窗外父君養的鳥,五顏六色的,我也不清楚是什麽鳥!我去前堂的時候,父君與哥哥在院裏練劍,僅存的幾棵老樹被砍的面目全非,娘親在替哥哥收拾行裝,無非是些衣裳法器,無甚好看。我到了前堂囑咐幾個小仙娥開了門,隨意倒了盞茶。

“請問,火神意寒可曾起身?”門口進來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,約莫人界十□□歲的樣子,離得遠看不清樣子,只那身紅衣為院子添了些喜氣。

“你是何人,找家兄何事?”

“你是意寒的小妹吧!我是戰神墨安,今日與你哥哥要下界斬殺雪狼妖。”他走近了些,桃花眼,柳葉眉,膚白似雪,活脫脫一副妖孽樣貌!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墨安,也是我對他第一印象的評價!

“墨安上神請坐稍待,父君與兄長正在後院練劍,容我去找他們過來。”我禮貌地對他說了一句轉身吩咐小仙娥上茶水。

“麻煩妹妹了!”這人可真會攀關系,誰是他妹妹了。

“叫我小蝶就好!”我只一句便匆匆轉身離開去了後院,父君與哥哥已經停了,坐在一棵樹下說著話,看到我來便不再說話。

“父君,墨安上神已在前堂等候哥哥啟程!”我對著父君與哥哥揖了揖,父君只看了我一眼便與哥哥起身去了前堂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蝶起正在慢慢走向完結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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